春江明月,你凭什么说海子死成了一个“神话”?有什么依据?今年3月25日一个海子老家的人“两广总都2984”发文揭露海子的死,全文如下,
两广总都2984,昨天07:04(3月25日)
海子很虚伪,没事写了许多假话,空话,套话,导致几个少妇出轨,半年性行为后,此人孤傲,老是假话很难与人长久相处,成篇的假话维持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待少妇们清醒后,全部离他而去,他写的诗在北大排不上队的,算最差的,人缘不好,和所有同事领导都打过架。他练气功走火入魔,整天生活在自我恐惧之中,因而他卧轨自杀。他活着时读他诗的人不多,许多诗也许是好友西川改的,西川获利最多,每年都有粉丝送钱给查湾,不止千万了,。
孩子的死和他的诗歌成为一种神话。我们说这样的神话不是凭空而来的,神话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反映。因为产生孩子和孩子诗歌这种神话的背景是,中国80年代改革开放风起云涌的人民和社会追求新生,追求新生活,追求新的改革开放的局面,打破旧有的传统和旧有的存在现实。我们说诗歌是文学中的哲学,孩子的诗歌和孩子的神话正是表现了中国人民当时社会背景下的那种精神追求。80年代是让人怀念的,中国改革开放初期的涌起滔天巨浪的伟大的历史时刻。伟大的时代必然产生伟大的诗歌,伟大的80年代,中国人民掀起伟大的改革浪潮之时,所以产生了伟大社会背景实践下的伟大的诗歌,这一点是符合社会科学发展规律的。所以说80年代是中国梦幻一样的一个伟大的时代。也由此在社会涌动的改革浪潮中,社会大的背景下,产生孩子和孩子的诗歌。伟大的梦幻时代的中国人民万岁,伟大的梦幻的时代万岁。没有那样一个梦幻的时代,就没有今天的成就,就突破不了旧的框框和旧的束缚。孩子的诗歌精神就是中国人民追求改革开放,追求进步,追求民主,繁荣发展一种集中的具体体现。他是浪漫的,他是令人怀念的,他是伟大光荣的。他是那个时代的一次耀眼的闪光。
“海子之死”作为80年代文学中的重要事件,就在于其意外身亡本身产生的一系列效应,“海子神话”就是其中之一。
1989年3月26日,青年诗人海子以卧轨的方式突然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种出人意料的决断和带有强烈暴力色彩的死亡,给当时的诗坛,以及海子的朋友们以极大的震惊。
“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在海子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生前的好友西川对此作出预言,也正如我们后来所看到的,海子的神话在系列纪念活动、阐释文章、书籍出版、媒体报导和读者的持续阅读中成为现实。
海子自杀的震动效应巨大,一时之间他名声大噪,产生了在世时所不可能有的广泛影响,引发了一轮轮的诗歌热、出版热和文化热,赞颂他神性的文章层出不穷,在消费语境下,海子被视为诗歌的象征,甚至被神化为圣人,海子神话已成为一种文化现象,其内涵远远超出海子及其诗歌文本本身,而与诗歌的边缘化处境、社会转型和消费语境紧密相连。海子生前一直籍籍无名,是一个生活无比寂寞,却对诗歌有着无限狂热的诗人。
海子的死成为神话并经久不衰,主要有以下原因:
海子诗歌展现的神性光辉和献身精神,是她被神化的本质缘由。他密切关注新时期诗歌的发展趋势,有着自己明确的诗学追求。她将目光放在民族生存背景上,追寻民族文化之根,诗歌中常常出现对半坡、黄河、河流等中原文明源头的关注。
在崇高的诗学理想下,海子将诗歌分为两种:纯诗和大诗。纯诗是抒情小诗,大诗才是真诗。他追求的是真理和行动合一的大诗。尽管他诗中也存在问题,比如构想宏大,注定难以实现。但正是这种伟大追求让他的诗歌别具一格,这也是他被捧上神坛的内在因素。
海子的诗歌有三大主题:对自然的发现与歌唱、对故土的乡愁、对爱情的真挚歌颂。他的爱情诗完整地展现了恋爱开始到结束的全部过程,在爱情不复纯粹的时代,他的诗无疑是一股清流。
八十年代,是诗歌的黄金时代,文人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知识分子对那个充满理想主义的八十年代集体怀旧。海子的诗歌集中体现了80年代的特征,蕴含着那个时代特有的精神和文化氛围。
九十年代,诗歌锐减下降,由辉煌跌入边缘,丧失了曾经具有的号召力和吸引力,失去了往昔的读者。诗歌的迅速消亡,让诗人们痛感到诗歌与自身的危机,海子“自我放弃”的行动,在他们眼中成了向死而生的壮举。
而另一方面,商业与消费的浪潮终将消解一切,这一力量也毫无例外的侵袭到海子身上。2001年,海子获得人民文学诗歌奖,一时间引发热议。有人认为这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为了炒作增加诗集的销量,也有人认为这是为了呼吁理想主义的回归。在大众文化和消费主义浪潮下,为了迎合读者需求,海子的诗歌字面上的柔情与温暖被无限放大,被扁平化地塑造为充满浪漫气息与理想主义的诗人。所以说如果没有商业力量的参与,海子也不可能在市民社会中拥有如此广泛的知名度。
海子神话从诞生开始就不是纯粹的诗歌行为。
55年前,海子诞生了。30年前,海子离去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只短暂地停留了25年,其中15年是在老家查湾度过的,15岁那年他考上了北京大学,此后在北京生活了10年。他曾说,我在农村生活了15年,关于农村的诗我也可以写15年。但是,他进行诗歌创作的岁月其实只有短短8年。为了保持心中的圣洁,他选择了在30年前的今天卧轨自杀。
如今,海子已经成为了一个神话,成为了这个时代关于文学的唯一神话。关于海子的死因,民间有各种各样的解读,抑郁症、死亡情节、自杀崇拜及练气功出现幻觉……我选择相信“圣洁说”,相信他是为了保持心中的圣洁而选择匆匆离开。
在1986年11月18日的日记中,海子曾这样写道:我差一点自杀了……但那是另一个我——另一具尸体……我曾以多种方式结束了他的生命,但我活了下来……我又生活在了圣洁之中。而他自杀前留下的遗言是这样的: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组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与任何人无关,其中也包括自己吗?海子想要表达的会不会是,责任不在于人,而在于这个世界?
在1989年的3月14日,海子写下了《春天,十个海子》以及修改了《桃花时节》。在《桃花时节》中海子这样写道:吐火就是花朵,多么美丽的景色。而在《春天,十个海子》中他又这样问道:大风从东刮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海子其实就是一个天真而敏感的孩子,桃花时节的美丽景色会使他想到内在的火完成太阳和地狱,生出大地上的姐妹、朝霞和晚霞,五谷丰盛的村庄也曾令他眷恋生命,但他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因为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啊。
我第一次真正理解海子,是在他的老家高河镇看到工业废气缓缓地从烟囱里排出。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灿烂的晚霞点缀着落日后的天空,嫩绿的麦苗安静地徜徉在东风中,我不由想到一个年轻地乡村教师走在故乡的小河边的情景。我回头望了一眼,却看见美丽地天空下,大地正倾吐着工业废气那几根烟囱很高,看起来很环保,但海子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会是多么的悲伤?
我第一次痛恨海子,是在他生活了十五年的查湾看见他年迈的父母时。那时我正在上大学,比海子上大学时要大几岁。但海子的母亲却对我说,当时海生从北京回家,也是像我这个样子,戴个眼镜,留着胡子……说着说着老人家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一会儿之后她坐在矮凳子上读海子的诗,读着读着老人家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不由自责的想到,这些年来,老人家为海子落过多少次泪?我们这些来访者,每一次到来都是在唤醒老人家内心最深处的伤痛啊!同时,我也有些痛恨海子,因为他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那个时候我不由心想,父母在,怎敢轻言自杀?这个世界或许不缺一位优秀的诗人,但每个父母都缺自己最心爱的孩子啊!
我第一次为海子感到惋惜是在知道了他的梦想之后,他说他要从抒情出发,经过叙事,到达史诗。他想要建立起一个比《荷马史诗》和《罗摩衍那》还要庞大的诗歌帝国:东起尼罗河,西达太平洋,北至蒙古高原,南抵印度次大陆。可是他的史诗远没有写完,《太阳·弥赛亚》在“视而不见”合唱队那里戛然而止。持国、俄狄浦斯、荷马、老子、阿炳、韩德尔、巴赫、弥尔顿以及博尔赫斯这些歌者到底唱了些什么,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谁知道。我不仅为海子感到惋惜,也为这个世界感到惋惜。这个世界,此后或许再也不会有如海子般想要成就史诗的诗人了。骆一禾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他也在同年离去了。
史诗未成,叙事还在路上,父母尚在,海子啊我的瘦哥哥,你怎么就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呢?尼采曾说过,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海子是特别崇拜尼采的,相信他也看到过这句话。海子比谁都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忍受生活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当下忍受的生活和自己为什么而活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村庄、麦地、野花、浪漫、抒情和纯洁,这些都随着田园时代的终结而消失殆尽。海子,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所钟爱的一切被工业化和市场化污染。他是物质的短暂情人,他是一位和现实格格不入的天才,他是孤独而荣耀的王,他是天真而纯洁的孩子。
蝶埋红尘成泥士,唯有日月凭风流。自古人心说春梦,原来神话是胡诌。
海子带着对诗歌精神的信念走入诗歌,走入永恒。他直接成为这种精神的象征。海子的诗歌精神即浪漫精神。它要求通过一次性行动突出原始生命的内核和本质。海子的诗歌就是这种行动,它给我们展现了一个宠廓的前景,我们开始从当下的现实抬起头来,眺望远方。天空和大海的巨大背景逐渐在我们身后展开。
海子是一个抒情诗人。海子曾说过,抒情就是血。他的所有作品都呈红色,都是用血浸泡过的,都是经过了火烙后生成的。从1984年的《亚洲铜》,到1989年3月14日的《春天,十个海子》,表现出诗人一生的热爱和痛惜,对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之情,对于生命的世俗和崇高的激动和关怀。
海子的诗歌世界是非常复杂的,他的诗歌观念是对古代史诗、近代抒情诗、浪漫主义诗歌和现代主义诗歌理念的综合。从思想上,他接近于一个存在主义者;从情感上,他接近于一个浪漫主义者;从精神上,他接近于一个“狂人”式的先知;从认知方式上,他又是一个充满神性体验色彩的理想主义者。在诗学观念上,他深受尼采、海德格尔等人的影响,相信“酒神体验”的力量,相信“大地”原始伟大的本质力量;在艺术观念上,他又特别认同凡·高、荷尔德林那种疯狂的气质。
海子的抒情诗写得很美,充满了神启式的灵悟意味,笔下的事物放射着不同凡响的灵性之光。
海子的诗中还充满着一种绝望的、执着地认同死亡的情感,但这种绝望并不显得颓废,而是显得非常壮美,这与他的内心气质和后来的命运是有关的,在《春天,十个海子》中,他写道: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在光明的景色
嘲笑这一个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你这么长久地沉睡究竟为了什么?
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
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
这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
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
面对大地上自然的海子在春天到来时自动绽放出的生机,面对大自然的杰作,海子感到渺小、迷惘和缄默,并感到了死亡的降临。“倾心死亡”是海子对艺术和生命的一种终极式的哲学理解,是使他的作品焕发出神性与不朽力量的原因之一。
海子是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大潮中涌现出来的一位特定时代的灵魂歌者,一位不同凡响的诗人,对于他慷慨赴死的悲剧,令时人不解,唏嘘感叹。有人说他高傲自大,德行有亏,若是真的,那海子之死也就无所谓什么神话了,很为他无谓的牺牲痛惜!
没有神话,很多人沿着这条路一直在走。